这次的梦境很平淡,宋俭就像是睡了很安稳的一觉,在某个清晨悠悠转醒。
院中似有谈话声传来,宋俭听了一会,听明白什么意思了。
西塘关战事吃紧,一分一秒都拖不得,军械库中的那些火药火铳今日便要启程押送。
宋俭赶紧下榻,推开门跑出去:“庞大人!我也去!”
庞清回头:“宋大人。
”
宫德福过来,刚想说话,宋俭就一把捧住了他的脸,盯着他语气严肃:“德芙公公,陛下人在前线,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去的,如若陛下怪罪,那就让陛下怪罪我一个人好了。
”
宫德福噘着嘴:“*3*”
宋俭晃晃他:“你说话呀德芙公公。
”
宫德福阿巴阿巴。
宋俭疑惑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赶紧松手:“噢,噢噢,抱一丝。
”
宫德福擦擦嘴角:“您与陛下感情深厚,老奴完全明白您的心情,老奴也知道自己拦不住您,所以您路上定要照顾好自己,万不可让自己受伤,就当是……当是老奴自私,不想让陛下为此分神吧。
”
宋俭:“嗯!”
汾州的案子已经水落石出,留下汤涞和高开济在这里收拾摊子,而大.根寨所在的那座山被重兵把守,当夜军械库中的火铳火药便被一箱箱抬走了。
宋俭在路上听庞清说,他掉下去的那个暗道其实只是这座军械库中一个很小的通道,并不是主门,他们顺着暗道搜寻,里面竟大得无边无际。
大当家李儒温当年选在这里占山为王,想必也没想过寨子下面竟然藏着数不清的火铳火药。
这是真腚下藏雷了。
从汾州到西塘关单骑马三日便可到达,但押送着这么多军械,最快也得五日,多则七日八日。
行至中途,庞清接到了一封密信,宋俭才知道西塘关战况那么危急。
阙斯伯培养了一大批死士,这些人身上插满了利刃长箭,宛如人形刺猬,交战中可以一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