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五输光了之后,也没觉得多难过。
他连忙站起来,“咚咚咚”上了二楼,翻箱倒柜的找羽绒服。
路潼在楼下叮嘱他:“多拿两件出来。
”
路之言收棋:“别回来的太晚。
过完年回去就高二下学期了,至关重要的时刻,不能因为成绩好就松懈。
”
路潼到北京之后,没怎么看书做题,路之言一定都看在眼里,才会在今天晚上跟他说这番话。
往年,哪怕是全家都出去旅游,路潼也不会贪恋玩乐,不是窝在酒店看书,就是坐在家里刷题,仿佛这个年过的跟他没关系。
路之言和林嗣音又担心路潼寡言少语的性格,害怕他以后出去社会吃不开。
但是看到路潼光玩儿不学习的时候,路之言又操心他成绩万一下滑怎么办。
殊不知,路潼就是下滑个五十分,也能稳坐年级第一。
路之言趁秦十五还没下来,又问:“你身体的事情,准备怎么解决?”
路潼玩着手里的白旗:“没想好。
”
路之言:“秦初呢?他怎么想的?”
路潼:“他能怎么想。
你怎么想的?让我们结婚。
”
路之言:“你们要是、要是互相喜欢的话,结婚当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现在以学业为主,不要谈恋爱。
”
路潼:“再说吧。
”
路之言:“什么叫再说吧?你那天没听医生说吗?”
路潼:“不是还有另一个解决办法吗,急什么。
”
路之言和儿子说话,往往心平气和地谈不了两句。
他们各有各的观点,一谈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林嗣音一下楼就看到父子俩有吵架的势头,连忙用了一句万能咒语:“大过年的,还要吵架吗?”
这四字咒语果然管用,一提到“大过年的”,两人都觉得没趣。
秦十五抱了三件衣服下来,一步三跳,手里还提着放烟花棒的袋子。
路潼站起身把衣服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