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高烧,胃痉挛。
宋斯宁疼的大汗淋漓,不断地在床上翻滚,嗓子里不断地发出□□声,甚至需要两三个医生才能制住他。
又是一针的止疼药和一针镇定剂打了下去,宋斯宁的身子渐渐松了下来。
他浑身虚汗,仰躺在床上,头发散开,问护工:“几几年了.......”
那个中国护工说:“马上就2014年了,祁少爷。
”
2014年......
宋斯宁双眼放空了许久,想着2014年是几几年。
然后他不顾身上的疼痛疲软,坚持着要从病床上坐起来,手指虚弱的又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个蓝丝绒的盒子。
他没有打开,却垂着头靠在床头,将盒子紧紧的握在手里。
忽然门前有人走动的声音,他立刻抬起头去看,眼睛亮亮的,是这么久以来从未有过的亮。
可是走过的人却是隔壁病房的家属。
宋斯宁的眼睛又缓缓的暗了下来,他双手紧扣着丝绒盒子,指甲将盒子划出了一道道的白痕。
后来宋斯宁依旧望着门外不肯挪眼睛,但是他烧的太高,没多久就坚持不住了,倚在床头开始昏昏欲睡。
到了晚一些,宋斯宁被护工扶着躺在床上,塞被子的时候他忽然又惊醒了,用还挂着吊针的手握住护工的手腕,喘着粗气睁开眼睛,问护工:“几点了……”
护工被他抓的手腕生疼,蹙着眉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说:“祁少爷,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四十......”
宋斯宁猛地又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他用力的手指苍白,眼睛忽然变得通红,用近乎哀求的对护工说:“你帮我去外面看一看好不好.......你看看祁方焱来了没有.......”
“他是不是不敢进来啊.......你告诉他,今天是跨年,只要他过来.......只要他过来陪我跨年.......我就原谅他了......我什么都原谅他了.......”
“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