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令人舒心。
我想起自己的那番猜测,不禁遐思,或许在过去,父亲和母亲也曾经这般和乐相处呢……
我缓步上前,将药放在案上。
父亲伸手,将盛药的陶盂端到身前,用勺匕搅动,点头轻轻吹凉,再递给母亲。
母亲看看站在一旁的我,面色微窘,犹豫了一下,接过陶盂。
她浅啜一口,拧拧眉头,然后下定决心似地一饮而尽。
父亲随即又把水递上,让母亲漱口。
母亲喝过水,面色稍缓,含着一丝抱怨地说:“如今吾病已近痊愈,汤药却仍旧苦涩难咽。
”
父亲抚须微笑道:“医师言此症重在调理,须缓缓图之,夫人不可心急。
”
母亲微微颔首,淡笑不语。
两人又说了会话,这时,一名寺人进来,说陈妫遣人来见父亲,正在宫外候见。
母亲脸上的笑意微微凝住,父亲讶然起身,对母亲说去去就来,走出室外。
不久,他回到室内,面带忧色,沉吟片刻,望向榻上的母亲,对她说:“宫人来报,陈妫昨日受寒,今晨高热不止,请我过去。
”
母亲的眼中的光彩黯下,笑容却更加深刻,声音雍容地说道:“既如此,国君当往探视。
”
父亲的目光中透着歉意,道:“夫人体恙未愈,且安心休息,我哺时再来。
”
母亲端庄一笑:“劳国君牵挂,妾感激不尽。
”
父亲深深望了母亲一眼,转而看向一边的我,温声说:“姮好生服侍。
”
我躬身礼道:“诺。
”
父亲点头,披上大裘,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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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的帷帘掀起放下,一阵寒风从屋外灌入,炭火的热气被微微驱散。
母亲坐在榻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