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什么时候有多了这条?我疑惑地望向世妇,她却一脸严肃,目光毫不退让。
我挑挑眉,回过头,手指换过来,将肉片送入口中。
心想算了,谁让她是王姒派来的人,我忍。
规规矩矩地吃完饭,我洗净手,坐了一会,待寺人收拾了食器后,起身下榻。
坐了大半天的车,脖子酸酸的,我仰仰头,稍稍地活动了一下肩膀。
“公女,姿体当端正,女子熊经鸟伸是为失仪。
”世妇道。
我睁大眼睛,这也不让?简直比去辟雍前还要苛刻。
终于按耐不住,对她说:“世妇此言差矣,私室之中,行止自当随意些,又无外人,何来失仪之说?”
世妇却一脸不为所动,道:“行止无分内外,时刻慎守方保姿仪无损。
天子乃天下共主,王宫之中自然尤重礼仪,公女及笄为妇之年已近,如今不习,更待何时?”
“王宫?”我微微挑起眉头。
世妇却没有回答,停了停,只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一切皆乃太后之意,臣妇不过听命而行。
”王姒对礼法的固执有目共睹,找她理论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姮可喜欢王宫?”脑海中响起晏曾经问过的话。
我看着那世妇,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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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食前,我穿戴整齐去见王姒。
堂上,语声缓缓,王姒正坐在上首,与旁边的挚任说着话。
我上前见礼。
“姮来了。
”王姒笑意盈盈,让我在一边席上坐下,说:“我等正巧说起颉伯,姮上月往颉探视,小君可安好?”
我答道:“小君身孕已足六月,身体康健。
”
王姒颔首,对挚任笑道:“如此,再过三四个月,颉室又将添丁。
”
挚任满面笑容,道:“承太后吉言。
”
咦?我听到挚任的回答,不解地看她。
这时,王姒复而转向我,道:“姮怕是不知,夫人乃颉伯亲母。
”
我恍然大悟,没想到挚任和我还有这层关系。
不禁仔细地打量,早晨柔和的光线中,她看着也就四十左右,保养得很好,姿容与王姒不分上下,想来年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