觪定住。
良久,他问道:“姮果真变心了?”
我说:“不是。
”
他眉毛倒竖:“晋候竟敢负你?!”
我苦笑;“也不是。
”
觪懵然。
我轻轻一叹:“阿兄,我与他各怀心志,走不到一处。
”
觪神色怪异。
过了会,他扬扬眉毛:“还有何事?”
我看着他,道:“虎臣舆将遣媒人来求婚。
”
觪睁大了眼睛。
我将教场上的事跟他说了一遍,觪听着,两眼亮亮的。
“子熙竟有这般气魄!”他赞道。
我瞅着他,虽然早料到他也许会作此反应,却还是无语。
“姮不欢喜?”觪盯着我,问道。
我淡笑:“怎会不喜?”
觪拍拍我的肩,肯定十足地说:“姮勿忧,嫁与子熙必是一生之幸。
“
我奇怪地看他:“阿兄怎知?”
觪却一脸神秘,笑得贼兮兮的:“不可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等我开口,他又问:“为何方才不将此事告知母亲?”
我一愣,望向身后烛火通明的宫室。
好一会,我摇了摇头,道:“明日自然会有人告知于她。
”毕竟还会关系到王姒,一旦点破,我与母亲之间便难挽回了,这事还是让别人去说比较好。
觪看着我,笑容微微凝住。
“姮,”他轻声道:“母亲还是为你好。
”
我笑了笑,说:“我知道。
”
觪没再说什么,和我一道慢慢地往前走。
寺人手执火把在前面引路,跳跃的亮光中,两边的长墙忽明忽暗,窸窣的脚步声夹着玉佩的轻鸣,在宫道间微微回响。
“阿兄与新妇相处得如何?”走了一段,我开口问道。
“嗯?”觪转头看了我一眼,脸似乎拉下了些。
他扯扯唇角,说:“还能如何,三月庙见才算完婚,”那口气淡淡的,像是在提什么不相干的人。
“如此。
”我看着他,疑惑地点点头。
念头一转,想起走前的事,又问:“姝现下如何了?”
“姝?”觪想了想,答道:“在公宫习礼。
”
“那,陈妫还在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