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周以来,本邑不再屯粮天下皆知,何人竟传出这等荒谬之言!”
众人也觉得不可思议,一时间,议论纷纷,却仍百思不得其解。
奔劳了一天,所有人都累了。
饱餐之后,安排下晚上的守卫事项,宴席很快散去。
堂前,我和觪遇到一同出来的虢子,他一脸和色,与觪交谈起来。
寒暄几句,觪看看他身后,问:“如何不见庶夫人所遣的寺人?”
虢子笑道:“朝歌见过太、太子那日,那寺人即、即返虢,向内、内人传信。
”
“哦?”觪微笑:“原来如此。
多日未见,不知庶夫人身体如何?”
“安好。
”虢子说:“内人来、来书,说日来无、无事,愿我与卫、卫伯同往成、成周,早去早归。
”
觪面露讶色:“卫伯昨日已率师往成周去了。
”
虢子笑了笑:“吾闻朝歌有、有女娲庙,甚灵验,可保得孕者无、无灾患,我昨日前往祭、祭拜,故而推迟。
”说着,他看向我们身后,笑意更深:“不期,竟遇着晋、晋侯。
”
我顺着他的目光转头,一愣,燮面色无波,正向我们走来。
相互见过礼,虢子看着晋侯,笑呵呵地对觪说:“太子有、有所不知,晋侯年、年初新婚,如今夫人有、有孕,昨日,他也往庙、庙中祭拜。
”
心忽而沉沉一坠,我猛地抬眼看燮。
他也看着我,夜色中,一双眼眸深不见底。
“晋杞同联姻于齐,还未向国君贺喜。
”只听觪在旁边道。
燮泛起浅笑:“多谢太子。
”
夜风拨开白日留下的余热,钻入颈间,丝丝地散发着沁凉。
又闲谈了几句,觪拉着我跟他们告辞。
我看到自己机械地行礼,转身跟着觪离去,思想却停留在那双表情沉静的脸上。
走了几步,猛地回头,燮仍站在原地看着我,走道一折,他的面容消失在墙后。
步子突然停下,耳边传来觪长长的叹气声。
他放开我的手,注视着我:“姮,既已了断,又何苦不舍?”
我望着他,良久,牵起一丝苦笑:“阿兄,我并非不舍,只是心仍会痛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