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只觉手上,卫佼的指尖冰凉。
“可、可往虢。
”虢子道。
众人一讶,只听他说:“滨邑快马过、过河,至虢不过两、两个时辰,可调来一、一千精良之士,此围可解。
”
众人互视,目光颇有可行之意。
“只是,”虢子面露难色:“如今邑、邑内人少,遣大队人、人马突围,只怕不、不足守城。
”
“突围无虑。
“燮沉吟片刻,说:“夷人虽众,却不过流民,以车骑冲杀突围并非难事,我手下部众皆久经征战之人,可担此任。
”
问题似乎都可以解决了,看到希望,众人精神一振,纷纷颔首。
又商议好行事步骤,大家各自散去,分头准备。
“姮,”堂前,卫佼扯了扯我的袖子,小声问:“他们真能冲出去?”
我心里也没底,不禁望向身旁的觪。
“夫人安心,”觪看着卫佼,温声道:“晋国与戎狄对抗多年,其能绝非虚名,而晋侯所决之事,也定有万全把握。
”
卫佼思索着,缓缓点了点头。
季夏的夜风夹着丝丝凉意,夜空中星斗寥寥,除了火把的光亮,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邑外的原野中有鼓声传来,低低地闷响。
东夷人没有进攻,像是在酝酿什么,气氛隐隐地令人不安。
正门火光照耀,邑宰领着一众身强体健的乡人在城墙上击鼓鸣角,响声喧天,像在回应东夷人的挑衅。
此时,一处光线黯淡的小门打开了,一乘车领着燮挑选的十几人连同报信的使者,趁夷人的视线被正门吸引之际,骑马从一处悄然打开的侧门迅速奔向邑外。
极目处,白日里的山峦全都遮在了夜幕之中,丝毫看不到轮廓。
我站在城墙上,看着那些人的身影融入茫茫夜色之中,马蹄声不甚分明。
身旁,卫佼和夫人注目着前方,不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