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走开,我忽地想起一件事,忙出声叫住:“阿兄!”
觪回头。
我想了想,望着他,小声地说:“阿兄,晋侯……”
觪怔了怔。
他将眼睛看看不远处正与里宰说话的姬舆,走近前来对我说:“晋侯得知你落河,不日便赶了来,与为兄一道沿河搜寻。
两日前,子熙使人来告,说他寻得了你随身的玉韘,正四处查问。
我与晋侯立即去见子熙,不想他这般神速,已查得出处,奔伊水而来。
我二人又在后追赶,不想行至途中,竟遇到子熙随侍乘舟而返,打听之下,方知晓你已找到,平安无事。
为兄决定要来见你,晋侯却说他不再前行,与为兄告辞了。
”
我听着他说完,默默的,一言不发。
“姮,”觪轻轻叹了口气:“晋侯为人却是不错,只是你二人……”他没说下去,拍拍我的肩,摇头走了。
太阳辣辣地晒在头顶,地上黄澄澄的,自己的影子黝黝地映在上面,一动不动。
燮到底还是来找了我,却不待见面就离开了……
“罢了!“记忆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着对我说,话音犹在耳旁。
我抬起头,也深深地呼吸,空气带着日头的温度,满心满肺都是热热的。
理好心神刚要转身,不期然地,我触到了姬舆的目光,顿住脚步。
他似乎刚与旁人谈完话,四目相对,他微微一笑,便要向我走来。
“子熙!”突然,觪在后面把姬舆叫住了。
他领着里宰走到姬舆跟前,说了几句话,姬舆听了,眼睛看了看我,似有犹豫。
我望着他,笑笑,点了点头。
姬舆唇边舒开,跟着觪和里宰离开了。
丹的房里,我伸长了手,好容易才够着了里铺的枕头,从下面拿出装玉佩的口袋。
姬舆的玉韘挂在脖子上,口袋里瘪瘪的,依旧只装着凤形佩。
这是我唯一的行李。
伏里太小,收留我和姬舆已经勉强,而觪带来的这好些人,无论如何是容不下的。
我估摸着,待觪见过了白叟,我们也该离开了。
刚才,得知我和姬舆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