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舆的母亲也定是个蕙质之人。
”
姬舆微笑,道:“保氏曾与我说,吾母年轻时便素有贤名,丰中女子无人能及。
”
“丰中?”我讶然。
姬舆的手轻轻抚上我的鬓边,瞳中黯色渐浓:“吾母乃此地人士。
”
此地?我看着他,正想再问,游弋在颊边的长指却微微使力,姬舆的脸忽然俯了下来,灼热的气息堵在了我的唇上。
吻深切而绵长,话音消散在交缠的呼吸之中。
他的双臂紧而不迫,拥着我,灼热的手掌顺着两人的间隙,隔着衣衫徘徊向下。
“舆……”我喘着气,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却愈显得不知所措,肌肤被无形的引导着,只觉一阵麻麻的战栗,身体似被渐渐点燃。
“可还疼?”姬舆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红着脸,摇摇头。
身体忽而腾空,姬舆抱着我起身,大步向内室走去。
衣袂撩过低垂的幔帐,玉璧轻撞出声,我望着渐远的房门,烛光在夜风中拂动,化作一片醉人的瑰红……
鸟鸣自室外传来,高高低低。
一只、两只……我静静地卧在被褥里,睁着眼睛,心里默默地数着。
身旁,姬舆紧挨着我,脸贴在我的发间,隔着被褥,一只手臂沉沉地环着我,心跳贴着胳膊后面传来,一下一下,平稳有力。
抬眼望向四周,室中并不昏暗,想来外面已经大亮了。
我稍稍调整一下位置,他的睡容如放大般清晰,淡淡的光线从他身后投来,轮廓的线条从鬓边延伸向脖颈以下,流利而干净。
我注视着他,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
回想那时从伏里出来,他也曾经在船上拥着我睡了一夜,可第二天我醒来时,他已经同舟人下船弄吃的了;而两三天前也是一样,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无影无踪了。
现在,我已经醒了许久,他却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