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隔壁厢房正好传来她长姊柔转的声音:“桥郎多心了,家里继母虽是个面甜心苦的性子,可我毕竟是原配嫡长女,她也奈何不得我去,只得将我变相禁足了事,可我亦能找到法子出来见你。
只是昨日徐家春宴上的事情多有些误会,我怕祖母回来之后轻信继母的一面之词,同我离了心,那时我在府中可就当真孤立无援了。
”
那男子语气显而易见地柔软起来:“薇儿莫怕,老夫人向来是个明事理的人,本王寻了机会与她讲明其中误会,料想她也不会被轻易蒙骗。
”
“多谢桥郎相助,想来如今还会无条件信任我的便唯有桥郎你了。
”
舒薇此刻嗓音中已然含了些泪意,尽是道不完的依赖仰慕。
不久,隔壁便传来啧啧水声和细细的喘息。
舒芙惊愕不已,这一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马车上突如其来的不适恐怕就是为了支开她,好方便去见这情郎!
枉她真心实意对待这个姊姊,费一番心思与她阐明利弊,谁道在对方眼中她不过是个用来摆脱禁足的工具。
那她今晨那一通愧疚难当的言语究竟有几分诚心?
孤立无援?莫说阿娘对她从未有过半点苛待,便说祖母与阿耶对她就是真心的爱护,自己与舒明德对她也是由衷的尊敬。
难道这些好落在她口中便是令她孤立无援了?那她对着满府家眷又有几分真情可言?
且这个自称“本王”的男子又是何人?又是几时与她姊姊扯上关系的?
舒芙心乱如麻,却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
她将那两样包好的点心揣进怀里,大步往外走去。
她越走越快,
她瞥了眼紧闭的厢门,亦不敢叫出声,只得强撑着站起来扶着阑干下楼,正好遇上方便回来的阿笺。
阿笺见了面前脸色发白的少女,当即要惊呼出声,却被舒芙抢先一步道:“噤声!”
阿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