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春雨如绸,声声琳琅阵阵敲檐,舒芙将一笥黑棋递到占摇光手里,指尖在盘上点画,细声与他讲解:
“棋盘上纵横各有十
舒芙本想侧眼去瞧瞧他,却不料少年整个人与她贴得那样近,她一仰脸,几乎要将脸蛋贴着他殷红的唇角擦过去。
于是她吓得立马端正了身体,继续道:“不懂也没关系,万事唯有亲历之,方可得其真谛,咱们先摆一局试试。
”
语罢,她先拈了一粒白子落在棋盘上。
占摇光没下过棋,但他极擅观察,学着舒芙的动作用食指与中指将一粒黑子拈起来,端端正正地与她的落子并齐。
少年眼角溢开一晕满意的笑,总觉得这样形势十分顺眼。
手谈如文火煎茶,哪怕占摇光是新手,也不可能寸息之间就辨出输赢来。
舒芙有心让他,竭尽心力想摆一个和局,是以行一步而思三忖,行到后头时,常捏着棋子锁眉半晌才郑重落下。
而占摇光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他无所拘束,只瞧准了哪处顺眼就落在哪处,余下的时间便全用来勾缠舒芙的衣角。
他将她腰间细长的丝绦在自己尾指上松松缠住,慢慢地拉一下,又抬眼觑她表情,发觉她好像没生气,于是他又得寸进尺地继续拉了一指。
舒芙依旧蹙眉苦思。
这反而令占摇光不爽了,他拂开她颈后的碎发,珍而重之地在少女粉白的颈上印下一吻。
舒芙身子一抖,如被人从荇藻横流的黑潭中一径捞起。
“你干什么!”
“你好久都没动作了,我怕你睡着了,”他在她腰上戳了一下,语气颇为无辜,“下棋好无聊,我们换个别的玩儿吧?”
他意有所指。
舒芙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他的意图,当即就拢紧了腿儿,将身体与小案紧靠在一处。
“不行!棋还没下完呢,你不能这样
舒芙瞥见占摇光若有所思的表情,生怕他使什么自毁长城式的法子,将棋局提前结束了,又忙添了句:“除非你赢了我再、再来说其他!”
少年便依她所言,继续同她下棋。
但舒芙经他这样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