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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找人跟了郡王几日,说是郡王白日里便去官署里点个卯,若四下无事,就寻了安王世子几个一同吃酒。
有时吃得醉了,便就地歇下,最喜欢去的是快哉阁、清影楼等几处,俱是……平康坊内的去处。
”
舒薇手腕一抖,鎏金的旋子“啪嗒”砸在地上,溅起一弧极细的沫白水珠子。
絮儿心脏一跳,差点要朝着舒薇跪下来,不料舒薇反倒深吸一口气,缓缓露出一个牵强的笑:“这有什么?无非是郎君间的酬酢而已,逢场作戏,不可当真。
”
絮儿觑她一眼,到底双
舒薇脸色霎然褪白,她重来过一回,并不是什么都不知晓的懵懂少女,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出来,那间小宅是做什么用的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这是二十岁的李桥,并不是前世那个与她做了怨偶的丈夫,这时他们两情相悦,他待她一片赤心,又怎么会、又怎么会!
“姑娘、姑娘……”絮儿见她面色不对,立马膝行两步上前,将她的手握住,企图以此聊作安慰,“兴许郡王真的只是多置一处宅邸,并不做他用啊!”
这话说来她自己都不信。
可明明是那样清正的一个郎君,他待姑娘的用心她都看在眼里的,怎么偏就守不住这档子事呢。
絮儿看着眼前脸色凄白的女子,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出府!我要亲自去瞧瞧,郡王在这宅邸中究竟藏了个什么宝贝。
”
舒薇手下力道骤收,疼得絮儿唇角都抿作发白,但她不敢多言,只连连点头。
为掩人耳目,絮儿为舒薇寻来一个帷帽,又赁了一辆牛车,扮作上京寻亲的孤女,打算作一个讨水又问路的戏码。
一行几人出了舒府,直奔宣阳坊而去。
驱牛车的随从是个从牙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