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再讨厌长姊都无事,只是长姊心中目前有一疑问,想求阿芙来释,阿芙且先听一听可好?”笨炆油
舒芙依旧没说话,垂下的眼睫却眨了眨,继而抬起头,用一对乌灵灵的眼瞳看她。
这是愿意听她说话了。
舒薇松了口气,轻声道:“当日徐府中事,阿姊……实属不该,阿姊再同你道个歉。
”
舒芙截断她的话:“不是同我,是同三妹。
”
“好……我有余暇时,自然会再去的,你且听我说完。
若没有那些事,阿芙你无知无觉地嫁入了梁家,却见那梁之衍早就美妾在怀,你又做什么打算呢?”
舒芙一听,便明白自己之前隐晦的提醒真叫舒薇觉出了什么不对。
只不过对方现在心下纠结,不知该做出什么抉择。
舒芙并不想置喙他人的情感,更不想用自己的思维去揣度别人,倘若舒薇直接把所面临的难题抛给她,她多半也是要囫囵过去的。
但舒薇问得很巧,设置了一个设身处地的情节给她,问她自己心里的想法。
舒芙避无可避,沉吟片刻,认真道:“和离,我是要和离的。
言而无信之人,不能做我的郎君。
”
来了!
果然同她前世做的抉择一模一样。
舒薇心底一跳,面上却毫无变化:“是要向梁之衍求一份休书吗?若他不愿、不给,这要怎么办?”
舒芙正色,与舒薇对视:“不是让他休弃我,是我要做主同他和离,是向官府递交愿书,请官府判决。
长姊,虽然前朝都没有这样的事,可是皇后殿下主持新修的律章里面却是有的,我当然可以依律行事。
”
“可这要是一条好令,为何自新订律条以来,并无一人如此行事?”
舒芙默然半晌,良久以后才缓缓道:“大抵世上的变革分作两种,一是诸如秦末之陈胜吴广、汉末之张角一类,这是自下而上。
其成或不成,端看义军首领的才能以及地利天时;
“二则是如皇后殿下那样颁布律条,亲自主持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