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已要醉倒在梦中,叩门声才笃笃响起。
“请进。
”
叩门声止,而后门扇被推开,确有个人缓缓迈了进来。
舒芙趴在垫上,头也未抬,只轻声道:“劳烦姊姊了。
”
良久,她听见卸下箱箧的声音,然那人呼吸若微,几不可闻,更别说什么应答声了。
她两眉紧皱,忽然睁开眼,猛地回过身去。
只见一少年作胡女打扮,立于灯下,更显形貌昳秀,肤色清而白。
正是占摇光。
占摇光遥遥看着她,起初一句话也没说,但舒芙总觉得他下一刻便要流出泪来。
幸好他没当面哭出来,只声音沙哑些,慢慢道:“幸好你认出我了,不然我都以为你早忘记我了……”
“胐胐?你怎么在这儿?”舒芙颇为惊奇。
占摇光抿唇,缓缓挪到她身前,修长人影遮住一片光:“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
然而事实是
他那日一觉醒来,身边没见着她,却隐约想起她早晨出门时,说过的即刻就归,于是他自己也出门一趟,零零总总添置一些吃的玩的物件,就待她回来分享给她。
但他绝未料到,舒芙竟就此不归了。
冷静下来以后,他很快想到他们闹别扭那天,舒芙案上分明有两张笺,她烧了梁之衍邀她的那张,想来应该是去赴另一张的请了。
占摇光记得那地方叫樊川,正在长安近郊。
他能一路从南疆北上到长安,寻一个樊川自然易如反掌,其实第二日日暮,他就到了长颐别业附近。
几番踌躇不进去找她,倒不是郡主的随扈功夫多么高深,反而是他自己把自己囿住了。
他总在回盘生隙那天的事,疑心她是不是根本不想见到自己。
幸得后来别业里传出消息,要替舒
这消息合宜得简直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