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利落的娘子!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单单立在那里,便使她凭空想到塞外连天的夜雪、关上重延的青峦,同长安的少女皆不相同,全是女郎的另一种风致。
“你便是舒二娘?”
舒芙轻轻颔首。
秦幼安便自然而然道:“你在这儿就最好,刚才的话你既听到了,便说一句允或不允罢。
”
……
郑元渚那边本就有击鞠的念头,花了不多时也纠出一个队伍,骑在高骏上头,正等着秦谧等人应战。
见人迟迟不来,郑元渚先前那股强撑出来的底气立时足了一些,冲着先一步回来的秦幼安讥嘲道:“秦小娘子,你那位所谓‘无有敌手’的阿姊怎么还不来应战,莫非是怯于我们这些‘膏梁纨绔’吧?”
秦幼安冷冷一哼:“真正胆怯的,还未见得是谁。
”
依旧是这副将他看不上眼的样子。
郑元渚自打出生起还从未被人如此看轻过,脸色又是一青,翕了翕唇欲说些什么,就见秦幼安目光一转,朝他身后扬了扬手。
“表姊”
郑元渚随着秦幼安视线回身看去,就见一列四位女郎纵马而来。
当中两位大多数人都识得,正是李杪和舒芙,另两个有些眼生,大约便是打凉州来的。
郑元渚身后一位刘姓郎君瞧见一位身前披挂着“四”的女郎,不禁咂舌:“郑兄,你看那个从凉州来的四号,身板只怕比我等还壮实些,一旦对抗起来,孰胜孰败还真未可知啊……”
“噤声!”郑元渚牙关一咬,“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几个女郎罢了,你难道还畏她们不成?”
刘郎君一听,连忙收敛了脸上颓色,专心准备应战。
若在军中或月灯阁击鞠,必当于场边设赏格,且待神策军吏读赏格讫后方才开始驱马逐球。
但这回小比摆在别业当中,精简了其中许多过程,只令场边乐婢击鼓作乐,隆隆咚咚作起势来。
郑元渚一瞧地上那颗七宝球,道:“球在这处,我等都是男儿,便让郡主你们先起球罢。
”
李杪撩起眼皮顾他一眼,也不多说,操起手中月杖,将球一击而起。
众人视线一齐朝那颗小球飞去,郑元渚驱马
名叫桑
见舒芙和秦谧一同追着那颗球而去,他便策马与她们并辔而行。
击鞠场上并不允许横穿来阻止对方进攻,但并辔侧阻或以月杖干扰却是可行。
桑
但他绝未料到,秦谧动作竟如此敏捷灵活,她仿佛早一步窥出他想法,立时扯住缰绳往旁一避,手中月杖险险绕开他,稳稳当当接住先前李杪发出的球。
“好”场边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