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这时唯余下兄妹两人,二者各站一方,似有对峙之势,然细勘之下才晓得李杪是完全占了上风,她手腕一动,剑尖在地屏上割出一串铮声。
李林心脏一缩,翕着唇开口:“杪杪,你这是何意,为何携着一柄剑来我房中……”
他尾音尚未落全,地上那点金玉相磬一样的铮音陡然收锐,掠起一阵破空之声,再一睁眼,那点闪着寒芒的剑尖便直直指向了他的咽喉。
那剑名为青霜,三尺半余见长,几与稚龄孩童等高,又以金铁濡成其身,青莹若霜雪,刃口锋利无匹。
这是崇德帝曾经用过的佩剑,真正杀过人见过血,后来到了李杪手中也未叫其蒙尘,今日陡然亮相,锋锐丝毫不减往昔。
李林视线紧凝着咽喉前那点寒芒,呼吸艰涩凝涩,手脚都发起抖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兄长,你安敢拿剑矢对我,简直有失长幼礼教!”
李杪面色清寒,如敷上一层冷霜:“我问你,是不是你将梁之衍带进我的别业中,且任他在这住下的?”
她一面说,一面将剑迫近李林脖颈,见他踟蹰犹豫,手腕朝上稍用了些劲,便将他颌角处割开一道口子,红血汩汩细出。
“说!”
李林脸上一痛,伸手一摸,竟摸下一手的殷红血渍,立时“嗷”出一声,手脚并用地往床内侧避去。
“李杪!你疯了不成?即便是我许梁之衍住进来又如何?我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兄!你怎么敢拿剑刺我?”
“我有什么不敢?你和梁之衍两个畜牲都敢做出那种腌臜打算了,我今日就是刺死了你们两个,将来再去伯父伯娘面前请罪,我也未见得不敢!”
李林一听,便晓得李杪不知从谁那处知道了梁之衍心中的打算,所以才盛怒至此,提着剑来寻他的麻烦。
他心下一慌,旋即又觉自己身为兄长的面子被抹,是以往旁避开了剑刃,强自镇定道:“什么腌臜事?这事如何腌臜了?那舒
“李林!”李杪怒目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