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摇光转头回来,先是盯着她看了半刻,眼底忽然漾散开一丝笑。
“阿青姊姊别骗我了,”他道,“如果真像你说的,族中形式已危急至此了,以赣族宁错杀不放过的性子,定将周遭几座山隘守得水泄不通,连一只鸟也飞不出。
“可你们不仅轻松出来了,还一行
被占摇光轻易戳穿,占青翕了翕唇,再无话可说。
等了一会儿,确认她再无别话,占摇光收敛了脸上的笑,认真道:“若无别事,我这回就真走了,姊姊和兄长们别再拦我了。
”
“……且慢!”
占摇光手搭上门板,欲要推开的那一瞬,占青又一度叫住了他。
“最后一件事,若你听了这个还要走,我也再无什么可说的了。
“若为你和舒二姑娘的婚事,你也依旧这样漫不经心么?”
占摇光目色一顿,回过身定定看她。
占青:“你如今这样没名没分地跟着她,她要是将来与人成亲了,你又要如何自处?”
“我不在乎!要是她不想成亲,我就带着她走,五岳山川,她想去哪儿我都陪她;即便她要跟别人成亲,那我也愿意这样跟着她!”
果真是她们族里教养出来的乖巧儿郎。
占青有些切齿。
她捏了捏指骨,强耐片刻,又道:“莫说这么悲观,兴许事情有转圜的。
我听说,你给族长阿婆去了一封信?”
占摇光眉间一蹙:“小十五连这也同你们说了?”
占青点点头:“族长阿婆的回函前两日送到了,你要不要看看?”
她说着,转身走到床前,从枕下抽出一根蜡封的竹管递给他。
少年手指一颤,竟然踌躇好半晌才缓缓启开竹管,将里头的纸张取出来。
上头语句简单,只寥寥三句话。
头句谴他私自出逃,次句盼他保重安全,末句笔力浑劲,墨点几坠,显然纠结难定,可最后依旧写
此事不易,却为胐胐所求,吾愿勉力一试。
“他们的皇后与皇帝虽膝下有一女承欢,可那小
“而舒
“只是这事没有先例,还得祖母亲自去信给大历皇帝说明,兴许能开此先例。
”
占青语气温和,偷着窥他神色,见对方似有松动,态度却并不坚决,于是决意下一剂猛药;“对了,舒
话音一落,占摇光猛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