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呢?我依样要给他操持家事、管
这非清醒,而是麻木。
舒芙捏了捏手指,这句话没出,另外择了句话道:“我知道,长安之中、天地之间还有许多这样苦命的娘子,我为她们心忧,可我不想做她们中的哪一个,我非要做一个不一样的,才能叫她们晓得她们原本可以不这样苦命的。
”
罗氏嗤笑一声,冷然道:“天真愚直!”
可有哪件大事伊始,不是由天真愚直的人去做呢?这世间还当真要一些天真的率气。
舒芙别开脸去,并不反驳。
罗氏又继续道:“若如你说的,男子有了妾室,便不堪为一个夫郎了?”
“是。
”她斩钉截铁。
罗氏又笑出一声,眼中逐渐含上几分悲悯神色:“可这世道男女本不相同,男子
舒芙眸色凝然,语气铿锵:“都是父精母血孕育出的骨肉,生前皮肉几两,死后白骨一堆,有什么不一样的?倘若我只有他一个丈夫,那他也合该只有我一个妻子,否则……”
“否则如何?”罗氏冷嘲地看向她,心中却在想着她要如何来反驳自己。
是要说在成婚以前擦亮眼选好人么?
可天下男子人人都如是!
朝中那位四十无子的平章事吗?但他虽无妾室,可早有通房伴身。
又或者是崇德帝。
但陛下至今不过
既然事已如此,倒不如放过自己,不在意了,便不会痛苦了。
见舒芙久久不答,罗氏紊跳的心脏终于平复些许。
她伸手要去摸杯茶喝,却陡然发觉茶汤早就不知不觉叫她饮了干净,只余下半盏碧翠卷曲的茶叶子。
还不等她叫人进来添茶,她跟前的少女陡然出声道:“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成亲呢?”
为什么要成亲?这世上哪有不成亲的女子?
罗氏惊疑不定,满目诧异地看向她。
“既要成亲,必为眷属,要使这女子从心底间感到开怀。
倘若是事事委曲求全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