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停在正中。
她摇摇首,低声回:“我之前在快哉阁听过那两阙句子,都是抒情写意的句子,这两人应当不是兄妹,而是……”她顿了顿,慎重添上两字,“故交。
”
舒芙眉尖稍展,终于露出点淡笑:“好罢,我就想办法让他自己去探探真假。
”
她叫人拿了纸,提笔写了几行书名:“早听说平康坊的郗都知最爱读书,我便送些书与她作礼物好了,就去这位陈郎君做事的书斋买,到时叫他亲自送到快哉阁去。
”
写罢,正要交给来禀的人,她却突地停住了:“等等,这样不好,万一我揣度有误,岂不叫这人打搅了郗都知……”
李杪见她犹豫,直接取过她指尖夹的那张纸,转递给那人:“那就把事眼放在梁之衍身上,挑出他去快哉阁的时候,再叫陈毓那一日过去送书,不必真的见到郗都知,只要让他知道梁之衍剽窃了他的诗就好了。
”
决定了要如何给梁之衍添麻烦,舒芙长舒了一口气,往前走出两步,将身子伏在阑干前,抬头望了望天。
天公作美,日昳也怡然。
水面波色粼然,吞下半边天的燃红,浮出的影子也是游冶生动的。
她躁动烦闷了数日的心在这一刻莫名平静下来,四肢盈满力量,仿佛生出无限勇气。
“阿芙。
”李杪从身后轻轻叫了她一声。
舒芙回眼去看,暮色昏昏中,也露出一个笑:“多谢杪杪助我,你在给汤圆打新豢舍对不对?我到时给它写首小诗,贺它乔迁之喜,这样来谢你好不好?”
“一首就想打发我?”李杪食指晃了几晃,“少说两首!拿两张漂亮些的笺纸写,到时我在豢舍前后各贴一张,这才叫大气!”
……
向李杪请辞以后,舒芙原路照返,翻墙到了舒府,一路避开往来的仆从,小跑着回了春晚楼。
到了楼前一看,楼上还漆洞洞一片黑,她叹出口气,趁
舒芙嚇了一跳,跑过去将窗推开,借着银白的月光才看清地上的人。
“阿笺?”她惊叫出声。
那人幽幽转醒,满眼茫然地看过来:“姑娘……”
“姑娘!”她唰一下自地上站起,“我、我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