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强硬地看回去，“要是缺钱，除非你们让小弟入赘贺员外家去给你们换，我的主意你们绝不要想打！”
“好啊，我生养你这么多年，怎么没看出来你脾气这么硬啊？不挨打你不长记性是吧？”
男人气喘如牛，又一条子要抽下去，阿笺举手去挡，把即将落到她身上的条子死死抓在手里。
一个气怒滔天，手上挛抖不止，一个决心去拦，手骨筋脉分明，一时之间竟然成平势，谁也不能更进一步。
外头这时又有人出声：“我有些口渴，劳烦借一些水喝。
”
堂屋几人一时全回首去看，这回说话的人却是舒芙自己，她站在门边，目色平静，风雨堪堪折在她裙边。
到底是给了一吊通宝的贵客，女人不敢怠慢，连忙用粗糙的陶杯接了些白水递了过去。
舒芙接过陶杯，并没有喝，只是递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又取下乌髻上用以妆点的金饰子，一并给到女人手里。
她看了看外头灰濛的雨，道：“长雨过后夏意渐深、夏后有秋、秋后入冬，希望诸位过个好年。
”
女人的脸彻底红了
这离过年还有多久？她分明是想用钱来换她女儿不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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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折回男人身边，将钱袋子压过去，两人对递了个眼色，互相看出对方眼里的震惊，都不说话了。
好在舒府的马车这时终于到了，舒芙便和那位西席一同登上马车离去了。
阿笺看着耶娘震惊又狂喜的神色，不动声色地挪到门边，等他们发觉，她已推开木门，风雨夹杂着木叶吹卷进来，她面颊眼睫全是水雾，冲他们道：“这些钱比什么庄头王家拿来买我的，两倍还要不止，从此我不再当你们是我耶娘，你们就只作将我卖给了那位娘子吧！”
说罢，她转身冲进雨里，再不管身后人如何叫喊。
她抄近路，终于
马车果然被她逼停，没多久，那位西席从车里推门出来，撑伞将她接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