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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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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庭的秘密太重要,千万别被笋儿捅破了才好。

     晏琛不能久立,便在书房卧榻上坐着休息,趴在窗口认真地看笋儿。

    竹庭的场景数月不曾变化,哪怕再好的一副画作也该看腻了,晏琛却百看不厌,连裹着笋壳的泥土都觉得可爱。

     每一天,笋儿都是不同的,会拔高一些,会拉直一些。

     别人看不出来,可他是爹爹,他看得出。

     晏琛把笋儿今日的样子记进心里,轻手轻脚爬下床榻,打算原路返回。

    不料刚推开木栅栏,旁边树丛里突然横空掷来一块石头,“砰”的一声,重重击在他侧腹上。

     有人大叫:“妖孽!” 另一人又叫:“让你生小妖孽!” 那石块足有拳头大小,分量极沉,打在平常人身上都不是玩笑,轻则淤血堆积,重则脏腑受创。

    晏琛的肚子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像一块初凝的水豆腐,碰一碰就要稀碎,哪里禁得住石头砸。

    莫说拳头大,就算栗子大也能动了胎气,何况这一击力道凶悍,直冲腹部而来,几乎是专程为了害他落胎。

     冲击的力道撞歪了整个肚子,柔软的腹肉凹进去一大块。

     笋儿好端端睡着觉,突然就被砸痛了肩膀,周身的胎水剧烈激荡,护着它的这层肚皮像要碎裂了。

    它吓得发疯,逃命般在宫膜里翻滚,小胳膊小腿用力踢踹,好好的入盆姿势都顾不着了,小脑袋挣出来,横七竖八地瞎顶。

     极短一刹,晏琛还来不及弄清因果,浑身骨头已经痛软了。

     他站也站不住,按着震颤的肚子踉跄后跌几步,肩背撞上墙壁,双目圆睁,惨白着两片嘴唇瘫坐了下去,仿佛一滩溅起的泥浆,沿着墙面慢慢淌落。

     衣带挣松了,春衫凌乱地散敞,露出一小片动荡不堪的雪白肚皮。

     他像一只垂死的兽,弓身死死抱着肚子,仰起下巴,一声声哀凄呻吟,泪水接二连三地从眼中滚落下来。

    才几息功夫,汗液就涌遍了全身,好似三伏天的烈阳悬在头顶,要把体内的水份蒸干。

     热汗浸湿了散乱的长发,一丝一缕纠葛成结,牢牢地糊在脸颊和颈子上。

     那两个侍女远远观望了一会儿,见他并无还手之力,才一前一后地从树影里出来。

    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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