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嘘,你竹子爹爹看戏累了,这会儿刚睡着,笋儿不要吵他,我抱他回屋休息一会儿。
”
“喔。
”陆霖不疑有他,乖巧地点了点头,“竹子爹爹好好睡。
”
陆桓城抱起晏琛,在众人疑惑的打量中离席而去,一出湘水小榭,立刻飞也似地往竹庭赶。
晏琛散去了太多灵力,一路上昏迷不醒,气息越发孱弱,甚至陆桓城把他抱到青竹旁边,摇晃着身子求他附灵,他也没能醒转。
情急之下,陆桓城抓起一大把冰冷的碎雪,直接塞进了晏琛的衣领。
“唔!”
晏琛一记哆嗦,生生被冻出了几分意识。
他勉强睁开双眼,见陆霖不在身边,当即虚弱地挣扎起来:“回去……看戏……我,我答应过笋儿,今天……要陪着他……”
“你拿什么陪?拿命吗?!”
陆桓城气急攻心,简直要被他吓掉半条命,更恨他爱子心切,连性命也可以当做儿戏:“他还不到五岁,往后能陪他的日子不计其数!你这样胡乱折腾,先把自己的寿数弄没了,以后拿什么陪他?!快回竹子里去!”
“不要紧的,我撑得住……”
“他没有你也照样活得好好的,不需要你拼了命陪他!回去!”
晏琛怔住了,神情隐约有几分僵硬:“桓城,再一会儿就好,等戏看完,我就……”
“你回去!”
陆桓城面色涨红,大声吼了出来。
他太怕晏琛出事,语气没来及消去生意场上惯用的强硬。
晏琛望着他,久久没有说话,眸子里那片褐色的天空里飘落了一场雨,打湿了很多东西。
“……好。
”
他闭上眼,修长的十指触碰竹壁,身体渐轻渐淡,在陆桓城怀中化为了一团雾气。
陆桓城仰起头来,颤抖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