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桓城小心地扶着他,用池水浸润了巾帕,绞干抖开,为他拭净股间粘腻的浊液。
突然间动作停住,陆桓城似是想起什么,手掌摸上那片平坦的小腹,担忧地看向晏琛:“阿琛,你这儿……会不会已经有孩子了?”
他眼眸清亮,而神情凝重。
晏琛一时半会儿拿捏不准他的意图,犹豫着问:“你……想要吗?”
“想,但不是现在。
”
陆桓城干脆地回答,随手弃下巾帕,捞起氅子把人裹了个密不透风:“你才刚回来,还远远不到怀孕的时机。
灵息没固住,魂魄也太虚弱,要是肚子里再多一个小的折腾你十个月,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
”
偏偏眼下的景况极其糟糕,晏琛每隔几日便需渡一次精,如此频密,就算今天侥幸避过了,再有三五次迟早也会怀上。
说实话,陆桓城根本不在乎此生能有几个孩子,他在乎的仅仅是晏琛一个人。
他膝下有陆霖一个孩子便已足够,实在不愿冒着再次失去竹子的风险种出一片笋来。
莫说难产血崩这些,甚至连呕吐、腰酸、腹痛的苦楚,他都舍不得害晏琛再受一次。
陆桓城思虑片刻,道:“我让药铺送一些避孕的药材过来,你先养好身体,明年咱们再要孩子,可好?”
晏琛浅浅地笑了笑,心底像有一汪暖流在缓慢涌动。
他抬头看着陆桓城,温声道:“桓城,我不会怀孕的,今年的笋季……已经结束两个月了。
”
“笋季?”
陆桓城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困惑地拧起了眉头。
“嗯,笋季。
”晏琛细细阐释给他听,“花有花期,笋有笋季,竹子虽然好养活,却也不是一年四季都能繁衍的。
像我这样的青竹,只有过了秋末霜降,外头枯草上结出盐粒似的一层白霜来,才算到了生笋的时候。
笋季不长,等早春积雪融尽,一下子就过去了。
你若挑错了时候,在六月夏暑灌我一肚子精水,我是怎么也生不出孩子的。
”
今天正值晚春初夏,无霜无雪,自然难以孕育新笋。
陆桓城仔细算过了日子,确保晏琛不会怀孕,心头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眼前云开见日,忽然就觉得家里的竹子实在有趣极了。
晏琛不像阿玄,阿玄天性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