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霍靳琰再说完那一句后,她便仓促转身跑了。
如逃一般。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逃避什么,可是这一句所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他。
眼下静下来,她似乎才能够慢慢地想一些东西,也让神思逐渐清明。
霍靳琰说真正与她有婚约的那个人是叶家长女。
可是这件事,从始至终,她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
她无法判定这件事的真与假,可无论真假,外界所有人从一开始所认定的婚约对象便是他与叶芷。
她的出现,只是万般偶然下一个猝不及防的错误,有些事原不该因错误而改变。
更何况,有邹家人还在背后看着,有邹玲丽一直盯着。
那些想被改变的,也难。
她从一开始就根本没奢望过什么,随着时间推移,就更不该有太多奢望。
这是趟浑水,她趟不起。
母亲已经被这趟浑水酿造成了悲剧,她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现在最需做的,就是应该静静等到自己十八岁。
远离叶家,远离这些人。
只是……
为什么他在说出那句话时,她的心里,是有一丝惊喜的?
又为什么现在在想明白后,她明明该感到轻松的,胸口又一阵阵发坠?
夜色里,女生静静侧躺在枕上,静听着心脏在胸膛里跳动的频率。
有些凉,又有细微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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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在搞什么名堂?”
又过了段时间,一天清晨的叶家饭桌上,叶成安忽然向邹玲丽问道。
今日叶若有早课,叶芷与叶昭修也有早自习,一大早带着早餐便离开了。
饭桌上只有叶成安与邹玲丽两人。
听见他的疑问,邹玲丽故作不解地,“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叶成安不冷不热地瞟她,不打算兜圈子,“明凯。
”
邹玲丽眸光稍顿。
这段时间,叶成安感觉到邹明凯似乎不太对。
他近来时常往叶家跑,也经常找着理由去南川大学。
以往一个月都难来上一回,这半个月算上邹玲丽不曾主动邀请的都来了七八回了。
不光他不对,叶若也不对。
每当邹明凯来的时候,她总是找着各类理由便离席了,总似在刻意避着什么。
邹玲丽吃了一口养颜沙拉,“这哪是我搞名堂?明明是明凯自己说看上了叶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