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行进门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再与他谢恩。
凌祈宴坐在榻上喝茶,看了他两眼,问:“可已收拾东西搬过来了?”
“托了殿下的福,一大早就已收拾妥当,殿下让人给学生安排的院子十分好,学生跟着殿下果真享福了。
”
这夏之行满嘴谄媚之言,但因为长得好看,倒不讨人嫌,凌祈宴啧了啧,眼珠子转了一圈,又问:“国子监放授衣假之前的院考,你考了第几?”
国子监每个月都有院考,温瀛回回都是第一,这夏之行才入国子监不久,应当是第一回参加院考,凌祈宴自然有些好奇,他成绩到底如何。
夏之行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汗颜道:“学生无能,只得了第二。
”
“……第二也不错了。
”
果真还是比不上那个棺材脸吗?
这么想着,凌祈宴心里不得劲,挥了挥手,让之退下。
心不在焉地喝完手里那杯茶,凌祈宴起身出门。
他去了温瀛住的院子,温瀛入他府上这么久,他还是第一回来这里。
温瀛正在房中温书,窗户开着,站在院中就能看到他线条凌厉的侧脸。
凌祈宴没让人提醒他,原地站了片刻,这才抬了抬下巴,冷声吩咐人:“去叫他出来。
”
温瀛出门来,与凌祈宴见礼。
凌祈宴冷眼瞧着他,忽然想起从前这人说的,说不定没等他入仕,自己就已腻味了他,到了这一刻,凌祈宴才发现,他确确实实已经腻味厌烦了。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纵容这个小子,他让温瀛上自己,不代表温瀛就当真可以欺压他、忤逆他,不将他放在眼中,他忍受不了因为和温瀛的这种关系,就被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羞辱,甚至被那些他憎恶的人羞辱。
这人永远学不会别人奉承讨好自己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