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特招生群体里风评不错,皇室需要维持良好的公众形象,做的很好。
”举止儒雅的男人随意地延展着话题。
温斐低头,恭敬地聆听父亲说话。
“特招生们?”他的父亲语气里有了对学生时代的怀念,“虽然他们平庸愚钝,但有时候实在是一把很好用的刀。
”
温斐说:“是。
”
一枚钱币都不用付出的代价就可以收买他们的敬仰。
譬如在季凌或者其他贵族戏耍那些特招生时给一些不痛不痒的维护,就可以令他们把他视作一个标志甚至救赎。
他从来都深谙这一点。
“你在入学前我就嘱咐过你,无论怎么样都不要让特招生退学,现在想明白为什么了吗?”
不用温斐的答案去验证,对方把两个人心知肚明的内容摆在面上。
“诺伊斯金字塔一样的生态需要特招生群体的缓冲,我们必须承认那些从可怜地方出身的人充满韧劲,不然让那些自命不菲的小贵族们发现自己才是这个生态的底层,他们会疯掉的。
”
温斐之前在学院里动用学生会的权力警告甚至驱逐破坏了规则的贵族,也出自这样的考虑。
“您怎么和我聊这些呢?”温斐谨慎地询问。
“一个多月前你回到家里的时候似乎有点困惑,我认为你应该在学院里遇到一些事情。
”温之礼笑着说,“不过你很快调整过来了,刚才提到诺伊斯,突然想起来而已。
”
不用回忆,温斐清楚他的父亲在意指什么。
放假前、兄弟会宴会、没点燃的烟花、南序泠然的神态、和酒里冰块撞击在一起的打火机。
不止是季凌不明白南序的选择,他也同样感到不解。
烟花的提议是他提的。
到底为什么?
南序分明是个有仇报仇的性格,那个叫余笙的特招生得罪过南序,为什么南序要拒绝兄弟会的设计。
和季凌不同的是,温斐不喜欢自己的思绪、情感被一个事物或者人掌控。
他会刻意去压抑脑海中的影像,尘封自己的好奇心。
现在再提起那次的话题,他已经可以很好地掩盖自己的情绪。
倒伏的草叶又蹭过了他的手边,他捏住尖利的刃边,指腹薄薄的表皮划开,渗出一点血。
他反复摩挲着叶边的锯齿,让血肉的伤痕更深刻,平淡地说:
“没什么,只是阿凌玩的游戏里出现了一个变数,他很生气,我被他影响了会儿,已经过去了。
”
笼子里那头雄狮在躁动地在巡视,小猫对于它而言瘦弱无比、丝毫没有征服的快感。
它贪婪凶狠的目光不断审视笼外的两个人,却囿于钢筋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