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听出南序平静的话语里的确对目前的生活适应良好,口笨嘴拙地默默作小鸡啄米状。
等到他们要走出通道走出学工大楼,西泽尔鼓起勇气:
“你去哪里啊南序?我可以跟着吗?”
他其实不太敢离南序太近,倒不是怕别人看到以后遭致别人的报复,只是单纯地怕自己打扰到南序。
可能现在在南序眼里,他就是个印象不怎么深刻的同班同学,新学期他一定要再接再厉,让南序多给他加点印象分。
南序微微有点诧异,仍然点了点头:“我要去医院买点药,不耽误你时间就一起吧。
”
西泽尔兴匆匆地直点头,马上又反应过来:“什么药?”
他关切地观察了下南序,除了手臂上细细碎碎的小擦痕以外,他没见到什么深刻的痕迹,但是现在天气冷,大部分的皮肤全都裹在制服之下,他没办法判断南序是不是又受伤了。
南序推开医院的玻璃门,说:“润喉片。
”
“嗓子不舒服吗?”
西泽尔感觉光听南序声音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不是。
”南序说,“给狗的。
”
轻描淡写的,很寻常的回答。
西泽尔却觉得自己的头皮麻了一下。
该怎么说呢?
换作别人说这句话,他的第一反应是那个人很关心那条狗。
可是从南序嘴里说出来,他顷刻间就能想象到南序坐在北区冷杉树的长椅下,冷凝着眼睛,薄薄的眼睑下瞳孔深沉,无动于衷地任凭那只狗狂吠,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等南序慢条斯理地把事给了结,才肯抬头注视叫累了呼哧呼哧大喘气的狗。
拂过它尖锐的齿间,推给它一个润喉片,象征性地理它一下。
因为南序平时在学院应对那群人差不多也是这种做法。
甚至人不如狗。
南序可不会给他们买润喉片。
西泽尔感觉自己的想象力实在是太胡扯,但他忍不住怀疑这些天盘旋多时的犬吠是不是有一部分是因为得不到南序的回应在撕心裂肺。
他思考得太认真,模样显得苦大仇深的,因此在南序找到院里为数不多兼修了兽医专业的心理医生开药的时候,得到心理医生真挚的关心。
西泽尔连忙回过神,表示自己一切都好,今天尤其好,心情美妙得不得了,在跑来见南序的路上还和小鸟说了早上好。
心理医生欲言又止,最后露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