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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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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干燥温暖的味道,可能说明佛列伦州的夏季到来,晒干了木板缝隙间的每一滴蒸汽。

     雨季到来时,木头的味道变得潮湿厚重,胜在建材原料好,不会有那种将潮未潮的霉味。

     楼顶走廊的墙上很多往届同学的暴戾发言,甚至还有一些不堪入眼的话语,他需要用颜料创作把整面墙给覆盖。

     要是运气好,还可以望到走廊尽头、来天台背书的南序。

     他和南序见面的次数手指数得过来,在这栋楼、在南序和季凌交锋的天台,在实验室…… 每一次都把南序的形象在他的印象中添重几笔。

     自从接了这个项目以后,他撞到南序的次数反而变得更多了。

     舒逸尘自认为其实是一个很容易受环境影响的人,天色阴沉都会让他的心情变得沉重,以前觉得烦的时候他会一顿狂躁地在没人的地方跟猩猩一样嗷嗷乱叫,一通发泄,现在这种情况改善了不少。

     他包裹在沉稳的木头香气里进行着创作,时不时抬头还可以欣赏到南序纤长挺拔、安静默背着书本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净化,忘却沉重的课业压力、阶层的负担,甚至平和到可以原谅某些讨厌的同学。

     并没有。

     当他脚步轻盈地背着画具走到墙壁面前,发现他费尽心血画了一半色调清新的壁画,被抹了那么丑的颜色上去时,他又狂躁了。

     到底是谁! 这栋楼原先有些地方还没有监控,后来听说谢倾有一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发话把全校都装了监控以后,这栋楼基本也做到了监控全覆盖。

     舒逸尘把书包往地上一甩,准备冲去监控室调监控。

     重重地在地板上踩了好几步,他的脚步渐渐停住了。

     他看到了南序倚靠在天台栏杆前的背影。

     静静的、很从容、很安心。

     快要到达顶点的生气突然回落,急遽转化为了另一种情绪。

     很微弱的委屈突然被放大了一百倍,他紧紧盯着南序,视线一片模糊。

     一开始就收不住了。

     他的眼泪开闸了以后似乎就再停不下来,从无声到有声,一呼一吸地哭得很有节奏,传得很远,传到了天台。

     南序一只手托着下巴,移开了书本,眼睛看了过来。

     “感觉你好像特意到我面前哭的。

    ” 舒逸尘发现自己隐秘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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