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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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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逸尘僵在原地很久,在寂寂的冬夜被冻得全身发麻。

     余笙就是这么想他的? 他一直以来的抗争在他的朋友眼中只是一场自以为是的闹剧。

     舒逸尘手脚冰凉,余笙从他的茫然里仿佛获得了力量,继续骂南序故作清高吸引别人的视线。

     愤怒终于占据了舒逸尘的大脑唤回他的思绪,他难以置信地说:“南序没有伤害你,你不骂加害者,竟然反过来反咬一口?” 这个朋友已经变质了。

     他觉得余笙可怜,更觉得对方可恨。

    他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再去对待对方,默默拉黑了余笙的联系方式,很想掉眼泪。

     他和裴屿分享了这件事。

     刚和裴屿重逢的时候,舒逸尘有把余笙作为朋友介绍给裴屿,不过裴屿对余笙的印象似乎一直很一般,听完以后淡淡评价说“断了也好”。

     但也只是这样了。

     裴屿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伤心成这样,也不明白这件事对他带来的冲击和动摇。

     抛弃这段扭曲的友情应该像抛弃垃圾一样果断,当断则断。

     裴屿似乎不太认同他的优柔寡断。

     舒逸尘只能一个人在宿舍的黑暗里发呆坐着。

     巨大的迷茫包裹了他。

     他做的一切真的很可笑吗? 没开灯,只有惨白的几丝月光透过窗进入,可以让他看清室内的场景。

     墙壁角落的阴影正缓慢地向上攀爬,浓厚的夜色像涌动的漆黑浓稠物质向他席卷而来,他无法呼吸,快要窒息。

     全身的感官一边麻痹一边下意识自救。

     “呼吸。

    ” 大脑翻出了南序在实验室门口给他下的命令,扯开了鼻腔和呼吸道的一点空隙让空气流入。

     然后又翻到了南序在宴会上壁炉火光边的剪影,还有把玩着的打火机泛着的幽冷蓝光。

     还有火机的光消失前,南序最后坚定的脸庞。

     他的视觉也回来了,他可以感知到眼睛的存在,因为一阵潮意濡湿了他的睫毛。

     要刺穿他血肉的荆棘丛里中有一朵永不动摇的蔷薇。

     舒逸尘终于埋到被窝里哭了出来。

     所以那天画被毁见到南序以后他才会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他终于在很想哭很无助的时候又见到了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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