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出事,幸好南序没来得及上马。
他的马矮小温顺,一个有经验的马术师就能制服。
可南序那里,围了几个人才确保万无一失。
就算南序骑术好,或许可以化险为夷。
可万一呢。
万一南序坠马呢……
猛然落地对身体震荡的冲击力、马匹受到惊吓慌乱踩踏时可以踩碎骨骼的力度。
联邦媒体上随处一搜就有天之骄子因此陨落的新闻。
只要一想到那万分之一的几率,他的心脏就会极速地收紧,感到后怕。
还好南序没事,还好他没事。
余笙嘲讽暗恨过他的幸运体质,他之前无所察觉,现在却无比感谢这份幸运。
舒逸尘的唇瓣发干,他抿了一口热水,努力平复涌起的负面情绪。
“嗯,我就是气不过,南序要是出事了……”
裴屿静止片刻,盯住了舒逸尘:“和南序有什么关系?”
“啊?”
舒逸尘时时谨记着他那位立志要当心理学家的同学的分析,说裴屿似乎不怎么喜欢南序,于是在和裴屿接触时一直尽量少在对方面前提起南序。
所以刚才他在讲述余笙这件事时,避开了和南序有关的部分。
他怕裴屿真的对南序有意见,说出什么“没必要理会”这种他不喜欢听的话,他这样的反驳型人格肯定会忍不住上线,和裴屿闹得不欢而散。
“他还想对南序下手?”裴屿很慢地重复了一遍。
舒逸尘在裴屿突然漫开的冷漠和危险感中感到一股没来由的悚然。
裴屿的眼睛像漆黑望不见的平静深潭,在刚才和他的对视里,舒逸尘却望见了无风而动的涌动漩涡。
他木楞地盯着裴屿,不停息运转的大脑从对方完全不同的态度里,蓦然间飞速联系了很多的事情。
“屿哥你……”
你和南序……
舒逸尘有点吃惊。
不声不响的,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裴屿已经起身,问:“余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