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在舌尖滚动,讲话的声音变得偶尔模糊,把随意冷淡的字眼尾音染上了一点甜意,若即若离。
如果不听内容,只听语调,温斐大概会毫不犹豫地误认为这是一个释放柔和的信号。
南序观察了桌面上凌乱的局面,瞥见别人递交上去的装饰品,没有什么犹豫,把礼盒向前一推。
梭哈。
盒子里的物件撞击,叮叮当当,一眼望过去就知道价值不菲。
温斐的目光里有了无法回避的压迫感,第一次在人前显露出来,死死盯着不放,希望从南序无动于衷的脸上找到点信息。
可以送给别人礼物,可以和别人更亲近一些,但对他,就是保持着没有回音的距离。
“有什么不对吗?”
有人能听出来,南序在学温斐的讲话方式。
“是不能拿这些当筹码?还是哪一条规则又规定了,我不能这样做?”
温斐错也不错地和南序对视,慢慢开口:“可以,就这么玩。
”
礼物的送出者围了过来。
季凌沉默坐到了桌前的椅子上。
还有奥维他们。
“谢倾,你不来玩吗?”温斐忽然问。
位置已经满了,有同学慌忙要起身。
谢倾对站在台前的荷官说:“我来。
”
荷官嗅到了山雨欲来的风潮气息,连忙将位置让给谢倾。
运气和计算的游戏。
南序不在乎玩法,漫不经心、飞快地押注、投掷骰子、出牌。
也不在意输赢,抑或更希望输。
输了,那些物品就会原封不动地返还,或者直接捐出去。
所以输的未必输了,赢的未必赢了。
人造光源从他们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