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序又多掌握了一点规则和技巧,将手上分到的牌里和卡池里的公共牌结合在一起比较,可以推测出来这牌还挺好的,要是想输出去,还得开始动脑子和别人玩心理战。
谢姓荷官不动声色地推出了最后一张公共牌。
南序抬头,微微挑了下眉。
希里斯注意到谢倾和南序的对视,眯起眼睛,“啧”了一声质疑:“没出千吧?”
谢倾淡定地回他:“希里斯,没证据的话还是过一遍脑子再说出口。
”
南序也回他:“我认为没上桌的观众要遵守基本的旁观礼貌。
”
两个人配合得挺默契,而其他上桌的人无心过问,把希里斯给气无语了。
气愤无法向南序发泄,他就发泄到了温斐的身上,在本局结束时尽职尽责地恭喜温斐又一次得到了他人生一直以来不懈渴求的胜利。
“运气不错。
”南序点评道。
这次温斐可以确认,南序就是在朝着他说话。
他压在桌面上的手微微颤抖。
一个热衷于控场的人,此刻情绪完全由南序掌控。
不明所以的人远远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气氛非常不对劲。
他们相互交换着眼色,惊讶于温斐从未在人前流露出的阴鸷气质,完全颠覆了他们的印象。
除此之外,失落萦绕在他们的心头。
南序不收任何礼物。
如果他轻蔑地去挥霍、一掷千金,至少那些礼物曾经被南序看在过眼里。
但是南序正眼都没去瞧几眼,吝啬地连眼神都不肯施舍。
他们的喜欢根本无法留下任何痕迹。
裴屿倒是一反常态地站在了风暴的中心地段。
只是其他人低垂着目光,心神不宁,没太关注他。
全场大概只有南序真的像一位误入这里、消磨时间的游客,完美契合本次宴会的主题。
裴屿一早就注意到,南序挺难得地穿了纯白颜色以外的衬衫。
刚进场时树影丛丛太昏暗,以为是深邃的蓝黑色,等入座场上以后,灯光不要钱似的随意泼洒,才察觉那抹蓝烟波浩渺。
南序的手肘稳撑在桌面上,衬衫袖口的扣子没有系起,布料松垮地堆积到了肘弯,腕间系了一串小而碎的茉莉花手串。
偏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