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孜不倦的坚持,持之以恒的努力。
南序不急不躁地和时间并肩而行,走过日光躁动的白天,走过苍白浸冷的深夜,完成一遍又一遍推倒再重来的论证。
几场春风拂过的昼夜,时间被笔尖与纸面摩擦的沙沙声蚕食。
诺伊斯每学期末成绩出来以后,都会在布告栏的墙面上张贴光荣榜,记载除去选修课业,综合成绩前五十名的学生名字和照片。
以前还有人吐槽过,诺伊斯竟然学其他学校搞这套俗套的表彰机制,一点都没有新意。
很不符合诺伊斯的逼格。
但不得不说,还挺有激励效果的,每次一出成绩,就有一堆人晃到布告栏前围观。
光荣榜有几位常驻人员,大家基本不怎么新鲜,顶多看看有没有自己或者自己同学,看完就会走开。
但今天的人格外多,层层叠叠地围在一个点位,没有要挪窝的意思,兴奋惊喜的喧嚣声四起。
“我靠!”
“哇!”
“你掐我一下,没看错吧。
”
“这个名字这张脸你还认不出来?”
深棕低调的实木拱栏,墨绿色深沉的背景,嵌入了烫金的铭牌与方寸大小的证件照。
南序。
漆黑的眼睛,冷静、笃定地注视着镜头。
刚刚拍摄、冲洗出来的照片,隔了一层玻璃仍然色彩明丽,带有新生植物一般的生命力。
……
第二天就被偷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阿诺德瞥见南序的成绩单以后走路带风了好几天,和他曾经的学弟、南序的物理老师埃德文打电话时也顾不上互喷了,两个加起来一百多的老头子在电话里乐呵呵的,中间短暂产生过“谁比较旺南序的学业”这样神神叨叨的争执,很快重归和平。
阿诺德去迟了,光荣榜上的照片已经不翼而飞,只能对着南序的铭牌咔咔许多张留作纪念。
他到场的时候还有其他人也在场,围着南序那处位置,咬牙切齿地在骂到底哪个缺德人士偷走了照片。
学校为此亡羊补牢,给布告栏加了把锁,听说之后考虑换成防爆玻璃,免得玻璃被人砸烂偷东西。
在诺伊斯呆久了,真是能见证“各种各样奇怪规则背后一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过”这一定律。
“采访一下有没有什么感想?”阿诺德向南序提问。
“什么感受?”南序半蹲在地上,“感受就是行李很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