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里,也就没见到他骤然噼里啪啦亮起火花的眼睛。
小小的一个图标。
屏幕开花了。
他捧着手机一晚上没睡。
……
谢倾一宿儿没休息,索性起身吃了医生开出来的药片,换过身上其他地方的纱布,走出门。
伊黎的清晨才刚刚苏醒,微薄的晨光里两个同样带着伤的人在宿舍红砖楼下相遇。
温斐笼罩着一层疲惫。
王室不直接参与政治选举,却要频繁地与重要候选人保持联络,这段时间,温斐时常从联邦大学出发乘坐航班跟随成员进行一场又一场私下的会晤,又在结束的第一时间赶回联邦大学。
联邦大学的夏令营对于温斐而言毫无必要,侍官不解温斐究竟有什么一定不可以错过夏令营的理由,劝说温斐退出夏令营,安心呆在卡明罗特区。
温斐拒绝了,又低头在观看着隐隐绰绰的剧场影像。
侍官无法说服温斐改变决定,只能作罢。
“就这么出来了?谢家的道歉诚意还是不够大。
”温斐刻意扫空脸上的倦意,似笑非笑地对谢倾说。
谢倾那晚用刀扎伤了温斐,用不着温斐刻意提起手上的伤口,王室安置在成员身边的侍官很快发现了温斐手上锐器的贯伤。
王室虽然辉煌不再,但仍然保有一定的政治意义,也掌握着联邦话语权的部分。
温斐全程保持着抽身的态度,任凭王室处置,只在侍官要代表王室向谢家要求一个说法时,提点了一句。
不用告诉谢倾的父亲,但可以告诉谢倾的祖父。
谢倾的父亲是一只擅长虚与委蛇的狐狸,多半会诚恳道歉,打过几次机锋以后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揭过。
而谢倾的祖父符合一切有关大家长的描述。
铁腕、古板、严肃,尽管谢家的权力在代际间逐渐交接,但他的权威依旧不容忽视。
谢倾的母亲在生他后,身体状况更加糟糕,他的父亲忙着顾着母亲,所以谢倾刚出生就被他的祖父接到身边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