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肤色会更苍白,鼻尖、眼眶会泛着从内浮现的浅红,脆弱、恍惚,摇摇欲坠。
一闪而过的念头,灼热的感觉从皮肉下窜过。
在对上南序雪一样的脸侧和潭水一样清寂的眼睛,又冷静了下来。
南序敷衍地回:“如果害怕可以让你离开,我可以害怕。
”
希里斯说:“怎么可能?”
那你问什么?
两个人无声的对视里在对峙。
南序的肩膀倚着墙壁,在脚边投下一道很随意的长影。
抵住希里斯肩窝的书籍松开对那个位置的压制。
希里斯才注意到这本典藏书籍的四角在设计时包裹了银制的金属护角。
他低头的视线顺着书角森冷的尖锐移动。
冰凉的触感移动过脖颈,和内里致命的动脉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表皮。
“我以为你要划伤我的喉咙。
”希里斯说。
不至于下死手,但给他点教训,脖颈就是最值得攻击的地方。
转念再一思考,他又觉得南序不会这么做。
场面有些血腥,南序要付出的代价很大,对方一般做不出这么无脑只顾冲动的事情。
最后锐物停在了他颧骨下方的位置。
不上不下的。
希里斯摸不透南序什么意思,用眼神询问。
“如果我现在用这个砸中你的太阳穴。
”南序平淡地说,“你会感知到愉快。
”
希里斯愣了下,渐而闷闷地从胸腔里发出点带笑的震动。
“怎么这么了解我?”
他还以为南序会说“愤怒、死亡”一类的词汇,没想到南序说出来的最后一个词。
来自外部的疼痛可以给他带来愉悦,当然制造疼痛冒犯他的人他不可能再事后放过。
如果这份疼痛由南序创造,他或许可以忍受。
“为什么不砸我呢?”希里斯问,“担心我报复?你放心,我向你承诺,不会对你动手的。
”
他一边用脸去贴微凉的封面,尖锐的硬角直直陷入他的脸颊,一边眼神从未离开过南序。
“不想脏了书。
”南序说,又抬了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