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不同,这里给南序的感觉跟从前大差不差。
比如有些人的喜欢实质上总带着掠夺,和野兽一样横冲直撞。
企图让野兽蛰伏于人,踩下他们的尊严,让他们成为宠物一样表达无害的喜欢,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情。
永远需要时刻提防,时刻警醒。
但现在,对方似乎把自己低伏着把绳索亲手送到了他的面前。
季凌的头颅尽可能地低下来,也没有支撑起抬头看一眼南序的力气。
空气很静默,只有他紊乱急促的呼吸声。
是他说的话被南序听见了吗
南序会是什么反应?
季凌感觉到下巴传来冷硬的纤维质感。
射击手套砂纸一样的粗糙感,在细微动作不经意传导来的磨砺中,令他全身也一起微微颤抖。
南序捏住了他的下颌,他被迫抬起脸和南序对视。
他感觉到南序第一次完全将他放到了眼里。
那双冰冷昳丽的眼睛在审视着他,没有任何的情绪。
手套缓慢地沿着下颌骨的线条慢慢移到他的脖子。
季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手套一把卡在了季凌咽喉处的位置。
季凌渐渐感觉到呼吸受限。
南序其实没有怎么收紧力道。
是他自己战栗屏息而忘记了呼吸。
他企图从南序的眼里分析出在想些什么,丝毫分辨不出,像一面镜子,只照出他莫名的惶恐和不安。
他想讨好地朝南序笑一笑,下一秒南序松开了手,借力把他的脸庞甩向一边。
季凌没站稳,踉跄后退跌坐在地上,粗重地喘息着。
南序渐渐收回了眼神中锋利的打量。
季凌的喜欢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所谓的让对方爱上自己,再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