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队伍在走廊同他相对而行,经过了他。
难以接受的粗糙,一想到南序也会这样,他就产生了难以言喻的矛盾感。
或许见到这样的南序,他就能因为不符合自己框定的标准,而更好克制好对南序的渴求。
在队伍中的南序,一眼就很好认出。
伴随队伍路过,带着走廊另一头过来的光晕,脸上的灰尘和血痕无比刺眼,还有一身浓重的血腥味。
衣襟微微凌乱,尘土的污痕蹭在颧骨的皮肤上,洁净一尘不染的手上蜿蜒着别人的血渍。
血液尚未干涸,顺着指尖滴了几滴落在了地上。
全然颠覆他对南序的印象,完全不符合他恒定的审美。
新闻署的官员笑着朝对面打招呼,得到了不冷不热的回应,仍维持笑意,等人呼啦啦走光,才暗骂执行署的人眼高于顶。
官员知道温斐一直以来对于整洁和优雅几乎到了病态的程度,转身希望得到温斐的共鸣。
温斐似乎在发愣,随后缓慢弯了腰。
用指尖擦拭了白色瓷砖上从对方指尖落下的那滴血。
瓷砖的反光里,他见到倒塌重组的进一步沉沦,就像此刻他在南序眼中见到的自己。
温斐说:“还记得你演绎过的那出戏剧吗?《仲夏夜之梦》。
”
“里面有一种花汁,滴在人的眼睛里,会让那个人爱上醒来第一眼看见的那个人,说不定哪一天,真的能研发出这种药,我一定会用到你身上。
”
南序淡定地听完,一脚将温斐踹倒在地。
这段时间在执行署的熏陶下,他行事越来越直接。
“想这么做的人很多,你不一定能排得上号。
”
温斐吃痛地沉吟一声,捂住肋骨的位置,发觉南序的抽离,暗恼刚才的话惹得南序不高兴。
他仰头,语气有着隐隐的哀求:“南序,我可以把荣誉、地位……”
当初他唯一得到好脸色,就是他教南序拉丁文时,回想起来,是学院中最和谐的时候。
给予南序帮助,分享财富、权力、利益,一个以权势为中心的人产生了毫不犹豫献上一切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