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垂下头,原本傲气的身形微微弯下。
空气中有无法言说的压迫感,光源一般,把目光交汇到一个共同的点上,像水波一般荡开。
又在对方抬眼时自然地垂下。
“南序。
”随着西泽尔喊了一声。
论坛上除了莫名其妙的帖子,还有最经常看见的一个“NX”的缩写。
哦,原来他的名字是叫这个啊。
只是个例行的礼会,刚好卡在三年级归来的时间节点,于是校方欢迎了他们的归来。
台上在分享着千篇一律的期待、传统、责任有关的论述,台下在走神,看上去很想摸手机。
左右突围,站在南序身边的西泽尔偷偷找南序聊天:“实习顺利吗?”
“很好。
”南序说,“你呢?”
“我也不错。
”西泽尔随口回应。
他近距离地打量南序,感觉他的确有些变化。
更从容了些,更沉稳了些。
一样的挺拔坚韧,但从前一眼望去时,总有若有似无的初生易折的担忧,现在如同像慢慢向下扎了根,有种更加漫不经心的笃定。
一段外放张扬一段严谨内敛的两个经历,同时契合着他,似乎又同时塑造着他。
西泽尔叹气:“接下来考几场试,我们就要离开了,好舍不得。
”
不过他很快打起精神:“幸好我实习评价高。
”
论坛上那个“拼搏百天”的水贴就是他发的。
反正还能再见面,那就没什么好舍不得了。
说起实习报告,南序想起来:“我还没写完。
”
西泽尔见缝插针:“我也没写,到时候我们一起可以吗?”
南序点头,答应了邀请,等再坐到桌子前,又去学校借阅了那本熟悉的《语言的艺术》。
西泽尔眼见南序认真阅读了这本书,写了几行字之后,揉了揉太阳穴,把书本挪了过来。
最后一学年的统一考试关乎申请表上最后一栏的包装情况,提前复习一下,很合理。
从南序镇定的表情上,一点分辨不出是在选择性地放弃拖延。
去年的旧课本,纸页膨胀发皱,纸面上还有深色的痕渍,翻开后笔记工整,一页又一页,纸张发出沙沙的颤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