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营,一生南序情”。
南序对于这种有价值的争论挺欢迎的。
题目能讨论得都讨论差不多,那位同学恋恋不舍:“南序,我们大学见。
”
南序讲话不怎么委婉:“你刚才错得挺多,比较难。
”
同学碎了,被南序亲手击碎,又马上努力坚强地捡起破碎的自己:“下一门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南序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由于考核内容涵盖的种类科目多,时间跨度比较大,中间间隔的时间里,有人相对紧绷,有人比较从容。
南序属于后者。
挺不容易的,毕竟一年前,他还在没日没夜地补基础,拼尽全力地学习陌生、复杂的规则体系。
像乍然被移栽到这片土地的植物,就算南序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和新世界相处还得需要花费时间与精力。
不过他能感觉到最近自己的一些慢慢的转变,似乎更放松了一些,更游刃有余了点,平静地整理着材料、把了然于胸的内容流畅地表达出来,要是还有余裕的时间,会把目光转向其他内容。
……
钟楼的钟声传到教室。
南序移开轻点在书页上的手指,西泽尔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懂了。
”
他低头刷刷写下被打通的思路,抬头朝南序笑,感谢南序给他花时间解答问题:“谢谢,又打扰你啦。
”
南序修长的手指正在拨弄着面前羽毛笔柔软的末端。
“没事。
”
他最近挺有空的。
有空到可以给学院里被投喂成球的原住民猫学长猫学姐制定营养餐健身训练计划。
桌面上有烫金镂空的邀请函,南序沾了点墨,随手在上面测试羽毛笔的书写感。
诺伊斯大大小小的宴会以年度、季度、月度的时间频率长盛不衰,这样的社交活动已经成为它的传统。
举办宴会的人各式各样,理由不一,可能单纯解压,可能办个学术沙龙,可能和外校联谊,可能交换人脉。
但相同的是,举办者们总锲而不舍地把邀请函递送给南序,也总被南序搁置在一旁。
南序理由很简单,没时间,更需要把时间花在课本中。
尤其在书读不明白的时候,只会认为那些人的繁华和喧嚣很碍眼。
渐渐的,其他人已经习惯了南序的拒绝,但给南序发送邀请函的行为也形成了习惯,绕过来趁机多望上一眼也好。
而且万一呢。
人多活一会儿,就说不定有奇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