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兴奋的学生们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们不明白,南序为什么同意之前那场宴会,为什么又不同意他们的?明明那场宴会的设计平平无奇,举办宴会的人更从来没有机会和南序有过任何交流,到底是为什么?是他们的太无趣吗?或者不合南序的胃口?
他们陷入疯狂的拉踩和自我怀疑之中,反反复复的揣摩,阴暗得成了潮呼呼的苔藓植物。
南序不知道那些人背地里的晦暗不明,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随心所欲,闲适地把所有的考试考完。
潮湿的空气中混入了蔷薇花香气,春日翩然降临,数不胜数的好春光在翻飞的书页和落笔声之中落下。
校园里多了很多鸽子,这是临近毕业的征兆,它们将在典礼上作为仪式的一环被放飞。
阿诺德跟随南序从北区出来走向东区,中间要经过广场,他打量这些日益肥美的鸽子,嘀咕道:“养这么胖,到时候飞得动吗?”
学生们手痒,见到停在广场中央散步的鸽子,就忍不住洒点面包屑,没过多久,那群鸽子开始挑食,挑起了面包的种类和口味。
阿诺德走在南序身后,猜测南序肯定会忍不住投喂。
果然,南序放慢了脚步,在快要靠近广场中央时停了下来。
阿诺德一直在等待南序从口袋里掏出点小米粒或者撕开面包袋子挥洒些爱心。
结果等了半天,南序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停在那里等着,好像在判断着什么、等待某个时机一般。
以为安稳、等待喂食的鸽群几乎陆陆续续的,全都从天上降落在地上安然收起翅膀,转着黑色眼珠子打量南序。
“你要……”
阿诺德的话刚发出两个音节,停驻很久的南序突然慢条斯理地说:
“差不多了。
”
什么差不多了?
下一秒,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