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来开吗?”
众人沉默,连连摆手:“不用!”
车内静谧。
南序坐在后座上,垂着眉眼,用指腹扣住手套的边缘,顺势褪下,露出干净的手指和清瘦的手腕。
坐在他身旁的人递给他一瓶水,含笑看他。
执行署的男女老少看南序的统一眼神。
从诺伊斯的校服换上了执行署的制服,等南序大学毕业终于马上把人拐到了这里。
亲眼见证南序从少年走向了青年,似乎有变化,似乎没什么变化。
之前在网络上看到有人拿南序六年前的证件照和现在的证件照对比,才恍然有了实感。
褪去几分中学时期的青涩,轮廓的线条更锋利,垂下的睫羽浓长,一抬眼,眉眼刃光般惊艳的弧度叫人下意识错开眼。
但望向他们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积攒了柔软明亮的光彩:“卡尔长官给报销修车费吗?”
卡尔长官:……
来到南序办公室的卡尔长官本人感到头痛。
他就说,他讨厌齐昀,齐昀的学生也要一并讨厌!
“维修预算支出很高,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我这次没掌握好角度和力度。
”南序反思。
谁让你反思这个了。
卡尔长官忍无可忍:“你的意思是还有下次?”
南序以沉默抵抗。
“这样做的目的是?”
南序回复:“当时情急。
”
卡尔早就看出来了。
南序就是恶趣味,看那些人不爽,想耍人。
但他拿南序没有什么办法了。
这就是认识得太久的坏处。
卡尔最近开始怀疑,南序七年前刚来时低眉顺眼的模样到底是不是装的。
他的威严、冷漠,在南序这里已经完全不作效。
不管是怒意还是训斥,南序都可以很淡然地拿它当做背景音,一点都不怕他。
他还不够凶吗?
此时此刻,在南序的办公室,他坐着,南序站着。
但绝对不是老实听罚的站姿,而是倚着角落里的一个生态缸。
生态缸里蜷着一条黑色、蓝眼睛的蛇,身形修长,刚褪完皮,鳞片泛着光,感受到熟悉的气味,微微动了动,被指尖按压住后并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