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于小动物一样探索的眼神。
希里斯哼笑了一声。
官员误认成了挑衅,彻底安下心。
人终于走完了,南序沿着走廊继续向前。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可以看见齐昀门口走出了一个年轻人,在见到南序之后停住脚步。
南序在对方打过招呼朝他走来时轻轻颔首。
裴屿恍然了片刻。
他是一个极端现实主义者,却蓦然被拉回了旧梦。
仿佛忽然就回到了学生时期,裴屿伸手扶正衬衫前的领带,就像在诺伊斯时每次在见到南序以前要整理好着装,保持着体面。
“来找部长的吗?”他问南序。
南序回答了“嗯”。
“我出来时部长接了个电话。
”裴屿提示。
“那我等会儿再进去。
”南序点头。
幸好齐昀接了个电话。
裴屿在内心感谢齐昀。
他得以有机会和南序多聊几句。
他们并肩站在一起。
和纸面上设定的轨迹一样,裴屿放弃科研,走上了议会大厦前的阶梯。
“裴奶奶不肯来特区吗?”老人家在信里和他抱怨和裴屿因为居住问题拌嘴了会儿。
“她说相识的邻居都在蒙特佩斯,不肯搬来。
”
“蒙特佩斯的气候更适合养病。
”
“是,特区环境不好。
”裴屿附和。
太阳升起的时间越来越短,冷风寂寥,树木光秃,滚滚向前运转的权力机器在不停倾轧过眼前的每一寸土地。
“你要是去蒙特佩斯参加演说,可以顺带看望她。
”
“我没去。
”裴屿急着反驳。
“嗯?”南序疑惑。
“我拒绝了邀请,和他们的一些理念不合。
”裴屿说。
南序有些诧异。
和他印象中出现了一点偏差。
裴屿的奶奶去世之后,他在这个世界唯一寄托的温情消失,于是怨恨轰然膨胀成了无边无际的权力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