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并肩的青年时放缓了脚步,因为他们的外貌多打量了他们好几眼。
学生愣住,左边那位冷肃的军官似乎在深深望着他们,眼眸里溢着失落。
怎么了?
学生不明所以,他们不就是贪玩了点打雪仗吗?难道他们的雪不小心扬到了对方的眼睛里吗?
因为对方的气质,他们有点瑟缩,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右边漂亮的青年,青年朝他们抬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脚步渐远。
谢倾滚了滚喉结,心脏落了回去。
世界果然是唯物的。
卡明罗特区偏北,北方的人冬季不怎么打伞,更何况初雪总来得意外,很多人没有准备,从数学上来说,没有伞的可能极大。
只不过他太想拥有一个更近一点的身份,怀揣了侥幸的心理。
上帝没有眷顾他。
“不耍赖一下吗?”他听见南序问。
由于沮丧,谢倾没有注意到南序语气里隐隐的纵容,叹了一口气,说:“愿赌服输。
”
南序不同意,那就继续追求,下次继续努力。
“不开心了。
”南序分辨谢倾的情绪。
“当然,回去我会诅咒让我错失机会的上帝。
”谢倾没有隐藏自己的迁怒。
“什么时候信上帝了,在诺伊斯我从来没有在教堂见过你一次。
”
谢倾是个典型的无信仰者。
“需要帮助的时候就相信一下,事实证明,不信是正确的。
”
谢倾从结果倒退过程,把全责推给无辜的神明。
说的是气话,他向来冷静的眉宇皱起,透明的晶体沾到了他的发梢、眼睫又化开,刚好有了掩盖失落的借口。
雪在地心引力作用下笔直下坠,月亮受自转影响从东方升起,他人的自由意志不受许愿而改变。
世界是唯物的。
但谢倾的世界以南序的意志为转移。
偶然可以成为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