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鸽说,“我拍遗照。
”
摄影师立马露出同情的眼神,还特别后悔刚刚因为白鸽笑得不自然表现得有些不耐烦,一边道歉一边给白鸽拍,白鸽最后选了一张笑得最自然最开心的。
一寸两寸的洗一些,处理后事的时候要用,放大的也洗一张,白鸽还在店里挑了一款挺好看的黑色实木相框,他觉得跟蓝底儿照片很配。
付了钱,留了家里的地址,白鸽让照相馆的人洗出来后直接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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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晚上回得很晚,白鸽侧躺在床上闭着眼,背对着顾维。
顾维找出药瓶吃了药,去浴室洗了澡,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又起床去了浴室。
白鸽没睡着,起来站在浴室门边看着顾维洗澡,顾维站在水流下面仰着脖子,水顺着他微张的嘴唇往下,淌过脖子直到胸口。
刚刚白鸽听见顾维吃药了,现在看起来他吃了药也没用,顾维的瘾好像真的变重了。
顾维知道白鸽在看,扭头盯着白鸽空空的无名指说:“过来。
”
白鸽没动,呆在那:“顾维,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吧,我之前上网查了,如果西医不行,我们再问问中医呢?或者去心理医生那里咨询一下,可以通过心理医生辅助治疗,网上有很多人说治疗效果很好,我们去试试吧。
”
顾维问他:“你什么意思?”
“你不能……不能一辈子这样。
”白鸽声音越来越小,被水声压着都快听不见了。
顾维扬着发干的声音,又说了一遍:“你过来。
”
白鸽还是没动,顾维一只胳膊撑在瓷砖墙上,湿漉漉的额头抵着手臂,水流打在他后背上,顾维低着头,嘴里还在喊他:“白鸽,你过来,我难受,帮我。
”
哪怕就站在水流下面,顾维的声音也像是快脱水了,白鸽听得心里越来越难受。
以前他还经常故意使坏,明知道顾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