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一想到那个画面,头皮还是一阵阵发紧呢。
白鸽龇着牙在自己头上挠了几下,掀开被子下床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捧着凉水浇了两把脸,等他抬起头对着镜子一看,他的嘴唇是肿的,嘴角也破了,是顾维咬的。
嘴唇周围被胶布贴过的地方还有点儿红,白鸽一摸,刺刺的疼。
白鸽边骂边找出一瓶矿泉水塞进冰箱里,准备冻结实之后拿出来敷敷嘴。
什么人?
狗,鬼,不要脸,白鸽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儿骂了一圈儿。
他发现乖乖已经喂过了,盘子里还有剩的猫粮,猫砂盆也清理干净了,乖乖趴在阳台的垫子上晒太阳呢。
客厅里特别干净,垃圾袋也都换成新的了。
餐桌上有几个包子跟盒装的粥,看样是在楼下的早餐店买的,白鸽也懒得去热,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又拆开粥盖,端着塑料碗就喝了两大口。
包子已经凉透了,粥在盒子里,还有点儿温度,白鸽现在吃东西完全是出于基本生存需求,只剩下本能地咀嚼跟吞咽。
有时候他就想,那些跟他一样要死的人,医生说回家想吃点啥吃点啥想喝点啥喝点啥的人,他们真的能尝出味道吗?哪怕味觉嗅觉都是好的,可是死神就在眼跟前了,吃的喝的还香吗?
其实心里的那些叫遗憾的缺口,无非是没法满足,也来不及再满足的欲望在闹腾。
白鸽三两口吃了包子,三两口把粥喝完,没几分钟胃就开始抽抽,趴在马桶上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
吐完嘴里开始发酸发苦,白鸽苦笑,吃东西喝酒的时候尝不出来味儿,这时候舌头倒是好使了。
白鸽身上实在没什么劲儿,打电话给老林说自己今天不去公司了,又给自己烧了点热水喝,这次好多了。
下午他打电话叫人来换了锁,晚饭叫了最爱的那家餐厅的外送,晚上没再吐,白鸽慢慢吃了几口饭。
想抽烟找不着烟盒,想喝酒找不到酒瓶,白鸽翻箱倒柜,最后在厨房最顶上的柜子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