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你对这个世界失望,对生活失望,对我失望,再也不愿意回来了。
”
顾维坐在床沿边,手指插在白鸽头发里,摸着那条很长很长的疤说:“白鸽,你以前害怕失去我,其实我更害怕失去你。
”
顾维一直都知道,这些年白鸽对他有强烈的占有欲,白鸽的占有是明晃晃摊在桌面上的,白鸽会一遍遍强调重复,有时候是在床上最浓的时候,有时候只是吃着饭,或者看着电视,都会突然跟他说一句,这辈子都要跟他缠在一起,他还说,要等到他爱他的那一天。
顾维也总以为,他会跟白鸽在一起那么多年,是因为白鸽的生拉硬拽,只是这几个月的种种,顾维才真正看明白自己,白鸽对他是敲锣打鼓,但他对白鸽是沉默的,一旦戳破了沉默,就只剩下压不住的疯狂了。
他这么多年,用自己的洁癖,给那些“只对白鸽才可以”的欲望披了层自欺欺人的外衣
他有洁癖,非白鸽不可,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所以他不能跟白鸽分开,白鸽说得对,他们就得一辈子绑在一起。
洁癖只是一个借口,是套在疯狂欲望之上的外壳,但是那层外壳又太脆弱了,一碰就破,在还不知道白鸽生病的那段时间了,光是感觉到白鸽想要离开他,那层外壳就碎得满地都是,露出内里最真实模样。
欲望真正见光之后顾维才看清,他嘴上一直否认的一切,恰恰是他心里最想要的。
顾维不得不承认,对白鸽,他已经到了疯狂到变态的程度,哪怕是现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依旧残存着那些恶念,他不许白鸽离开。
白鸽没醒的时候,那些疯狂的欲望在降低,他只希望白鸽能醒过来就好。
现在白鸽醒了,他知道,他的欲望不会收缩,只会越来越膨胀。
但是,顾维也明白,他们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不是人错了,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