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擦干净,又贴上唇细细密密的吻着爸爸细瘦的手腕,一遍又一遍,仿佛手中捏着的是什么珍宝。
我凑近他,轻声问:“殷先生,你爱爸爸吗?”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眯起眼睛,毫不犹豫道:“当然。
”
“哦。
”我点点头,我想大抵也是爱的,怎么可能不爱呢,有关爸爸的事,殷先生向来都很上心,但爸爸却总是学不乖,几次三番惹得殷先生大发雷霆,如果是我的话,早就把爸爸扔掉了。
他有什么好呢。
我认真想想,爸爸执拗、蠢笨、又木讷,甚至长得也没那么漂亮,总是丧眉搭眼,一副唯唯诺诺的窝囊样子,这辈子几乎没有做成过一件事。
而比起爸爸,殷先生显然优秀得多。
不考虑财力地位等外在条件,单凭身高长相来看,殷先生和爸爸之间的差距也可称得上是云泥之别。
与那种浓眉大眼极为正统的帅气截然不同,殷先生的长相带着一丝阴柔。
细长的双眼略微上挑,半遮的瞳孔挡住了大半的情绪;高挺细长的鼻梁像被精心雕刻过得完美雕塑作品,任何人看了都要啧啧称奇;薄唇棱角分明,配上那双如巨蟒般阴鸷的眼神,明明该是一副极其阴森的长相,却被微微上翘的嘴角中和了许多,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殷先生个子极其高,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高,我粗略估计了一下,他至少超过了一米九,宽肩窄腰,粗壮的胳膊能轻松将爸爸打横抱在怀里,也能一只手将我举起来。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殷先生会喜欢爸爸这种人。
他大概就是所有人口中的天之骄子,本不应和爸爸扯上关系。
在我看来,爸爸还是比较幸运的,虽然他此刻正一脸苍白的昏睡在床上,但毫无疑义的是,排除殷先生阴晴不定的性格以及偶然的发难外,他对爸爸很是不错。
至少他令爸爸衣食无忧,让和他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我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甚至尽力在满足我的要求。
对我来说,我并不排斥这种微妙的关系。
我不认为自己可以拿捏住殷先生,也从未有过这种想法,我只要想办法倚靠住这棵参天大树,我的整个人生,乃至我的命运,都会发生巨变。
而爸爸,我低头看向他。
爸爸太蠢,得找个机会好好管教他。
我伸手捏住他的鼻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