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经常评价我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不知道随了谁,性子这么倔。
我也不知道我随谁,但我的倔是无可辩驳的。
即使已经饿到干呕,半夜躲在被窝里出虚汗打冷战,任凭爸爸在旁急得直掉泪也死咬着牙不肯吃任何东西。
“你能不能告诉爸爸,究竟为什么不吃东西?是生爸爸的气吗?我又做错什么了?”他的哭声带了几分悲怆,我撑着身子扭头去看他,过度地饥饿已经使我眼前发黑,他满是泪痕的脸就在我面前,看不真切。
我盯着他的肚子,轻蔑地笑了。
产期将至,殷先生终于舍得抛下手头的工作,在爸爸去医院的头一天回了家。
小慧姐正忙着收拾爸爸生产一应用品,我和爸爸则坐在客厅。
殷先生走近,我本以为他会先抱着爸爸温存一会儿,不想他却径直走向我,皱着眉问道:“你怎么瘦这么多?”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说话,他又道:“听小慧说,你最近不好好吃饭?”
爸爸低着头,但明显看出他紧张起来。
我轻笑:“没有啊,小慧姐骗人的。
”
殷先生没再理我,转身扶起爸爸。
我自然而然地调下沙发跟在他们身后,殷先生却突然转身:“你不用去,这几天你在家待着,我会叫人来照顾你。
”
此话一出,爸爸立刻慌道:“不行!我......”
“闭嘴。
”殷先生声量不大,震慑力却十足,许是迫于他的压力,爸爸剩下的话全部憋在嗓子里,微张着嘴再不敢做声。
我转身上楼去看我的漫画。
几天后,我正在客厅刷着小视频,小慧姐火急火燎地赶来,抓起我的手便往外走,边走边道:“快小月,跟我去医院看你爸!”
我站在原地甩开她的手:“不去。
”说着转身又要回沙发上坐着。
小慧姐是个急性子,她气都没喘匀便过来指责我:“你这孩子咋分不清轻重缓急呢?你爸要生了,不怎么好,是殷先生让我来叫你的!”
我一听他要生了,略一沉思,决定还是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