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那个男孩是我第三个弟弟,叫殷显沣。
他见我回来,马上挣脱爸爸的手,跑过来扑到我怀里甜甜地叫姐姐。
我摸了摸三弟的头,然后不动声色的扫开他的手。
倒是殷先生挺亲昵地抱起他,朝他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父子俩有说有笑地进屋,我却注意到,两人经过爸爸时他全身猛然一抖,然后低下头不敢看殷先生的脸。
爸爸还是怕殷先生怕得厉害。
我走到他身边:“又怀了?”
爸爸捏着睡衣边,低着头也不看我。
我懒得理他,径直进了屋。
我躺在装修豪华的客厅里玩手机,爸爸坐在我身边,不错眼珠的盯着我看,我被他盯得有些烦躁,索性关掉手机上了楼。
上到二楼,恰巧碰到林见鹿走出房间。
他今年快上初二了吧,已经比爸爸还高了,搞不好过上几年,就追上我了。
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嘴唇微动,轻飘飘叫出一个姐,我顶着那张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冲他抬抬下巴算是回应,然后各自回屋。
克莱氤岚
我和林见鹿也不能说是感情不好,只能说没什么交集。
应该说我和这几个弟弟关系都比较疏离。
在林见鹿还小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经常回家了,碰面的机会并不算多,而且他和殷先生实在是太像了,从外貌到眼神,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反倒是爸爸在我和林见鹿身上几乎看不出爸爸的任何特质,或许这也是殷先生执意要他一直生的原因?我不确定。
还记得在爸爸刚怀第三胎的时候,我曾摸着他滚圆的肚子问过他:“你怎么会怀孕的,你是怪物吗?”他当时没说话,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被殷先生从被窝里揪出来,他冷冷的对我说,如果爸爸死了,就让我给他陪葬。
我当然知道他不可能会让我陪葬,因为我是爸爸的女儿,最关键的,我也是殷先生的女儿。
我一直没改口叫殷先生爸爸,他没这么要求过,我也懒得改。